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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倫敦肯辛頓公園,經過偌大草地與林木,你會發現有座小房子隱在角落。它看似不起眼,卻有各年齡層男女進進出出,自在地好像回家。它就是蛇型藝廊,倫敦最受歡迎的當代藝廊之一。 蛇型藝廊設於1970年,建築體是建於1934年的一間茶屋,從外型根本無法辨別是藝廊,甚至連招牌都難找,十足低調;然而在古樸外觀下,蛇型藝廊展的卻是最嗆、最勁爆的現代及當代藝術,並常以「英國首次展出」自豪。 近年蛇型藝廊因每年夏天找建築大師蓋臨時建築,躍上國際焦點,然而它在這之前,其實早是倫敦著名藝廊,每年吸引80萬名觀眾看展或參加藝術教育課程,而且至今免費,只在門口放設捐獻箱,「建議」你投幾個小硬幣。 藝廊展場雖小,展者卻都大有來頭,歷年名單包括塗鴉藝術家巴斯奇亞、把動物屍體泡進福馬林的Damien Hirst、前衛畫家/攝影家曼‧雷、特立獨行的女攝影家辛蒂‧雪曼、雕塑曾拍出7.6億台幣的傑夫‧昆斯、安迪‧沃荷、電影大師賈曼的影/畫展、雕刻大師亨利‧摩爾等,目前展的則是有普普藝術第一人之稱的英國拼貼藝術家Richard Hamilton。 蛇型藝廊更引以為傲的,是向所有人開放的現代/當代藝術教育計畫,被認為全英最佳,種類廣含藝術家駐村方案、學校工作坊、年輕老師的專業進階課、親子同樂坊、銀髮族專班,還有專為邊緣及弱勢族群設計的長期計畫。 如此龐大規畫,很難只靠觀眾捐獻。1987年起,蛇型藝廊變成獨立的公益機構,翌年在黛安娜王妃贊助下,完成400萬英鎊的整修。如今藝廊每年運作經費,除了18%來自官方,其餘靠各方贊助、信託、基金會與自辦活動。 能從一間位於偌大公園的小茶屋,成為倫敦、全英乃至全球焦點,蛇型藝廊彷彿代表英國特有的驕傲。在邀請每夏的臨時建築建築家時,這小小藝廊竟設定受邀者必須從未在英國蓋過房子,顯現自信視野與企圖。在介紹今年受邀的法國建築家努維爾時,藝廊官網也特別強調努維爾用的紅色,反映了英國公車、電話亭、郵筒的紅,果真是不忘英國尊嚴。 下次到倫敦,就算不是臨時建築展覽期,也別忘去蛇型藝廊看看。看這「小茶屋」,如何能躍身國際舞台,就像英國島國如何拚命維持大不列顛榮光。 【2010/04/18 聯合報】 |
畫面滔滔湧入大片中國潑墨山水,六名身著黑衣的西方演員時而靜默無語,對著如山墨色低頭沉思;時而旋轉飛舞、像要融入化為洪水的墨滴之中…,這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第二部電影「洪荒之後」,昨在台北舉行首映會。
一身黑衣的高行健出現,彷彿從電影中走出來。他表示,「洪荒之後」源於他的系列畫作「世界末日」,探討地球暖化與現代人心靈困境。「洪荒」取材自聖經中洪水,「但不想表現得太悲觀」,影片四分之三全是黑白,卻在末尾以人體「微微的色調」,抹下淡淡的色彩。
七年前高行健動了一場生命交關的大手術,受限體力,他戲劇創作停了、小說停了,「但畫畫不能停!」他身體孱弱、心靈卻無比強壯,打算讓中國水墨「和西方油畫好好較量!」他讓水墨擺脫宣紙束縛,如油畫般潑灑於大型畫布上,完成「世界末日」,先後在法國、西班牙展出。
「世界末日」展出後,大受西班牙觀眾歡迎,出資邀請高行健將畫作化為電影「洪荒之後」。「我拍電影就像畫畫,每個畫面都是用畫的!」高行健說,「洪荒之後」鏡頭特別講究,演員和畫作如何組合,都經過他精準安排。
高行健還要求演員「用臉部跳舞」,「洪荒之後」的六個演員中有三個是舞者,當攝影機對準他們臉部時,必須「讓表情自成一支舞蹈」。
比起四年前電影處女作「側影或影子」,沒有任何對白、字幕的「洪荒之後」少了語言,只剩下繪畫、舞蹈和音響。高行健說,兩者皆延續他對「電影詩」的嘗試,讓電影不再說故事,因為他想挑戰「擺脫敘事後,電影還可以是藝術嗎?」
高行健同時帶來與學者方梓勳合作的新書「論戲劇」(聯經出版)。書中,高行健從對中國傳統戲劇觀察中,提出迥異於西方的「演員三元論」。他認為,除了「生活中的『我』」和「扮演的角色『他』」,演員還必須意識到兩者之間的一種過渡狀態「中性演員」。
【記者李青霖/新竹市報導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今天晚上七時在清華大學禮堂,與大眾談「創作美學」,清大開放自由進場,歡迎各界人士與大師面對面。
清大指出,高行健提出的創作美學超越意識形態,他的講演,對處於文學創作低迷期的作者,或是文學之外的藝術工作者,都有相當程度的啟發。
高行健此行受新地文學季刊邀約,本月十三日到廿六日來台訪問,除了在清大專題演講,還分別接受台大、中興、成大及東華等大學邀訪,並在台北亞洲藝術中心辦水墨畫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