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行健「洪荒之後」 水墨舞鏡頭
【聯合報╱記者陳宛茜/台北報導】
2010.04.20 02:20 am
 
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的第二部電影「洪荒之後」,昨在台北舉行首映會。
記者徐世經/攝影

畫面滔滔湧入大片中國潑墨山水,六名身著黑衣的西方演員時而靜默無語,對著如山墨色低頭沉思;時而旋轉飛舞、像要融入化為洪水的墨滴之中…,這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第二部電影「洪荒之後」,昨在台北舉行首映會。

一身黑衣的高行健出現,彷彿從電影中走出來。他表示,「洪荒之後」源於他的系列畫作「世界末日」,探討地球暖化與現代人心靈困境。「洪荒」取材自聖經中洪水,「但不想表現得太悲觀」,影片四分之三全是黑白,卻在末尾以人體「微微的色調」,抹下淡淡的色彩。

七年前高行健動了一場生命交關的大手術,受限體力,他戲劇創作停了、小說停了,「但畫畫不能停!」他身體孱弱、心靈卻無比強壯,打算讓中國水墨「和西方油畫好好較量!」他讓水墨擺脫宣紙束縛,如油畫般潑灑於大型畫布上,完成「世界末日」,先後在法國、西班牙展出。

「世界末日」展出後,大受西班牙觀眾歡迎,出資邀請高行健將畫作化為電影「洪荒之後」。「我拍電影就像畫畫,每個畫面都是用畫的!」高行健說,「洪荒之後」鏡頭特別講究,演員和畫作如何組合,都經過他精準安排。

高行健還要求演員「用臉部跳舞」,「洪荒之後」的六個演員中有三個是舞者,當攝影機對準他們臉部時,必須「讓表情自成一支舞蹈」。

比起四年前電影處女作「側影或影子」,沒有任何對白、字幕的「洪荒之後」少了語言,只剩下繪畫、舞蹈和音響。高行健說,兩者皆延續他對「電影詩」的嘗試,讓電影不再說故事,因為他想挑戰「擺脫敘事後,電影還可以是藝術嗎?」

高行健同時帶來與學者方梓勳合作的新書「論戲劇」(聯經出版)。書中,高行健從對中國傳統戲劇觀察中,提出迥異於西方的「演員三元論」。他認為,除了「生活中的『我』」和「扮演的角色『他』」,演員還必須意識到兩者之間的一種過渡狀態「中性演員」。

【記者李青霖/新竹市報導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今天晚上七時在清華大學禮堂,與大眾談「創作美學」,清大開放自由進場,歡迎各界人士與大師面對面。

清大指出,高行健提出的創作美學超越意識形態,他的講演,對處於文學創作低迷期的作者,或是文學之外的藝術工作者,都有相當程度的啟發。

高行健此行受新地文學季刊邀約,本月十三日到廿六日來台訪問,除了在清大專題演講,還分別接受台大、中興、成大及東華等大學邀訪,並在台北亞洲藝術中心辦水墨畫展。

【2010/04/20 聯合報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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